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丑妇说完之后，李湘云的心咯噔一下。
这……自己的决定会不会错了。
如果真的如她所说，那眼前的这个少女可能会破坏自己的家庭？
可是话说回来，一个巴掌拍不响，丑妇的丈夫定是起了色心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吧？
看着丑妇离开后，少女这便从张然身后走了出来，然后对着二人拜了下去。
“谢谢公子夫人相救！从今天起，千霜便是你们的奴婢。”
千霜？
张然一听，这名字好听。
檐隐千霜树，庭枯一载兰。
可是这时李湘云却是从他手中拿过了卖身契，直接撕碎了。
她当着千霜的面撕碎了。
这动作让张然有些哑然，敢情自己花钱就买了一个名声？买了一个千霜的感谢？
还是说那个丑妇的话左右了李湘云的判断？
还是只是单纯的觉得对方可怜，想要出钱相助。
但可怜归可怜，那钱……来之不易。
但李湘云都这么决定了，张然也不好说什么。
“千霜你自由了！回家去吧！”李湘云对着她说。
“公子……”千霜却是叫张然。
似乎只要他点头，她就会离开。
“娘子让你回去，你就回去吧！”张然不得已之下，只得这么说。
说自己败家，那李湘云比自己更加败家。
千霜却是哭了起来。
“公子，夫人！千霜不能回去，也无家可归了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李湘云不明白。
“千霜从小因为家里穷，就被父亲卖到有钱人家，如果我再回去，一样免不了被卖的下场，而且千霜没有一技之长，只会做丫鬟，就算没有卖身契，千霜也不知道怎么养活自己。所以，千霜还想做你们的丫鬟！”
李湘云惊到了。
因为她虽然知道百姓苦，但并不知道，是苦成这样的。
像是千霜这样的，没有人权的苦命孩子可是不少的。
她们如果回去了，还是会被家里人给卖的，天知道卖给下一户人家是怎么样的。
会不会虐待她们，会不会像是刚才那个丑妇一样。
他们能救得了一次，却也救不了第二次，千霜到头来，还是要往着火坑里跳的。
这样的话，纯属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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